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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彭主簿去官还重庆 明 · 周云石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出处:槜李诗系卷十四
晓促征夫设去轮,西风扑刺马头尘。
拊膺白日谁知我,仰面青山不顾人。
巫峡天低云气黯,楚江潮浅石痕新。
到家松菊开三径,竹杖芒鞋别有春。
登同庆阁(阁在成都东北高数十丈下瞰锦江天鼓青城诸山俱在眼中时学使者舟下重庆相与送之遂携友人登眺六月十六日也) 清 · 常纪
五言律诗 押庚韵
杰阁俯龟城,云开望眼明。
苍茫看陆海,破碎认天彭。
浦树含烟润,江风拂袖清。
神情高自爽,真觉厌营营。
会饯别刘承所出贰重庆 其一 明 · 杨起元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只怪诸君会事频,传经人要出亲民。
请看赠处皆真意,莫道今人非古人。
会饯别刘承所出贰重庆 其二 明 · 杨起元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三部
十月长安雪不飞,彤云黯黯怅人离。
宁知我辈皆同调,化作阳春满帝畿。
会饯别刘承所出贰重庆 其三 明 · 杨起元
七言绝句 押尤韵
谩将仕学论其优,壶榼相将是圣游。
未解此时浑放下,应知眼底尽全牛。
会饯别刘承所出贰重庆 其四 明 · 杨起元
七言绝句 押阳韵
圣涯无隔不须航,百姓无疮不可伤。
此别丁宁唯一语,直将杯酒赞黄堂。
送刘生辑夏归省重庆 明末清初 · 王夫之
七言绝句 押青韵
蒸江漱玉绕苍汀,玳瑁霜云拥翠屏。
归向湘山高顶望,应瞻南极老人星。
南平教授勾子甲见访于益昌自言正在华阳时渠方待试石室屡过县斋勾重庆人将至苍溪又访舟中且以佳篇为赠次韵谢之二首 其一 南宋 · 度正
七言律诗 押青韵
顷年应聘漫谈经,喜向寒窗访聚萤。
抚字昨惭书下下,佩衿今羡领青青。
傥来富贵皆尘土,无尽诗书自日星。
珍重圣贤垂轨范,不尤臧氏不尤邢(自注:时正蒙蜀帅荐上为乡人役省者缴论,勾诗首述当时事,故末句及之。)。
南平教授勾子甲见访于益昌自言正在华阳时渠方待试石室屡过县斋勾重庆人将至苍溪又访舟中且以佳篇为赠次韵谢之二首 其二 南宋 · 度正
七言律诗 押阳韵
汉威西被浃燉煌,已觉边尘不复扬。
一别可堪论世事,异乡聊共举空觞(自注:是日贺岁,俱以膝疮止酒,但举杯而已。)。
只愁山月嫌清淡,不怕江梅笑醉狂。
惯涉风波神不动,流行坎止未须荒。
送张伯修省干归省重庆府一首 南宋 · 度正
押词韵第一部
我昔赴集英,涪陵见尊公。
尊公一世豪,一饮能千钟。
君时年尚少,已有尊公风。
举动如成人,吐语非凡童。
别去已十载,一笺不得通。
忧患催我老,飘流寄西东。
逐食来益昌,执经司学宫。
故人昂昂来,天涯复相逢。
怜我久憔悴,访我寂寞中。
相从不知极,春去秋复冬。
慈亲促归辀,归步留无从。
入则孝与悌,出则信与忠。
君看语孟篇,问学何终穷。
寸阴如隙驹,大道如冥鸿。
重来定何时,愿言加新功。
过平越怀明李襄毅平播事(襄毅移驻重庆,黔抚郭子章驻贵阳,楚抚支可大驻沅州,为犄角。川师四路、黔师三路,湖广偏桥一路,又分两翼。) 清 · 严遂成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海珊诗钞卷第十
播寇根盘七百年,膏肓李靖握中权。
三方分镇逃无地,八路悬军降自天。
书诘近交(泷澄安疆臣。)除虎翼,泪零悍将(刘綎。)跃龙渊。
还朝奏捷须臾事(自出师至灭贼,一百十有四日。),几度南征笑麓川。
重庆到任谢表 南宋 · 度正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六四、《性善堂稿》卷五
试艺祖开蜀之新郡,昨尝效于驱驰;奉光宗潜龙之旧藩,今复蒙于任使。佩训词之温厚,顾谫薄以凌兢。臣正(中谢。)伏念臣少笃志于诗书,早奋身于科第,每于簿书之暇,力探问学之源。议论不为空言,诚欲明当世之务;是非考之至理,亦尝先天下而忧。曩因便民之章,首及防微之策。其近者欲修筑城郭,以制东西川不测之变;其远者欲经理民兵,以备南北军不足之权。又欲选将以减冗兵,练兵以省滥费。凡此数事,曾未二年,叛兵或起于边州,遗毒遂流于内郡。竟劳庙算,仅弭妖氛。厥初或谓其妄言,至是稍称其先见。顾兹事任之愈重,必曰保安之是图,览观山川,访问父老。控益、梓、利之要会,曾形势之非轻;导江、汉、沔以朝宗,亦襟喉之所系。山泽间有啸聚,闾阎即无盖藏。况军旅之方兴,谅师帅之匪易。必得颜平原之风节,乃能屏蔽于上流;自非阳道州之仁贤,未易垦辟于下土。夫何庸陋,乃被选抡。此盖伏遇皇帝陛下躬尧文明,性禹勤俭,登崇俊良以求民瘼,黜退刻薄以迓天休。一日万几,圣意每形于忧惧;九州四海,皇慈常切于焦劳。故凡承流宣化抚字之官,必取学道爱人恺悌之士。重念臣亲传至学,雅意本朝,未能一望于清光,实已再叨于宠擢。敢不究怀惠养,悉力对扬?上推恻隐之仁,下被疮痍之俗。群后之逮在下,庶几尧、舜宅牧之心;三年可使足民,妄意由、求为邦之事。
重庆府到任条奏便民五事 南宋 · 度正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六五、《性善堂稿》卷六
臣伏蒙圣慈差充前件差遣,检准庆元令,到任半年以上,具的实民间利病或边防事件以闻。臣伏见自颁降此指挥以来,朝廷以故事求之,州郡以故事应之。岁月寖久,所进之说不知其几,间亦或有施行者,特千百之一二尔。此有志之士往往以朝廷忽弃其言而有怀不敢尽,有策不敢陈,若是者盖不能无之也。臣一介书生,荐蒙误恩,畀以圣父潜藩之重,眷意如此,臣不胜感激。伏念臣自少知学,颇有当世之志,实以生长西南数千里外,无路以望清光,若不于此罄竭愚衷,不惟负其平生,兼亦上负朝廷简拔之意,岂复有知而不言言而不尽者哉!谨具列如后,惟明主审择焉。
一、近岁以来,疆埸日蹙于外,盗贼窥伺于内。自承平时兵宿卫于京师,而天下财赋尽归天府,州县事力单弱,如去年张福、莫简之变,自利而阆,自阆而果,自果而遂,犹入无人之境,所在莫有能扼截而操制之者。此事臣忧之久矣,前在怀安,首论部伍民兵之策以防意外之变,正谓此也。臣今所领郡紧靠南平,南平之外即溱、播诸羌。管下江津县旧有寨曰清溪,自元祐五年创置而戍之以兵,其后因白锦堡部曲透漏作过,又别措置土丁,以三百人为额,专以控扼诸羌。承平日久,诸羌各安耕凿,不敢出没,而官司因循,寨官类不择人,往往肆其诛剥,不复留意教阅,因循废弛。臣自到任,不住准安抚司行下招填阙额,禁军自边事以来才有阙额,随即填补,别无未补之数。必欲增招,所增不满百人则不足于事,所增若及千人则所费甚巨,何所从出?臣窃以为添修寨丁令及一二千人,自本府择一曾经历有才智之士奏充寨官,农隙只自寨中教习,春秋大阅则量抽人数,验其事艺,赏其高强者以示激劝。仍略仿嘉、叙、黎、雅土丁体例,春冬衣每人各支一布袍,每季各支钱三引,以为教阅之费。其寨将副则择其家业温厚、智力可以弹压者使为之,十年教阅精审,内无盗贼,外无诸羌出没之警,则与奏补名目,如进义、进武校尉之类。无事则宿之寨中,有事则调发入府,惟郡将所用。若其他处有紧急,会合讨捕,有功则自如常法。如此,其费甚省而缓急堪以倚仗。重庆当三川之冲,无事则已,有事则实为要害。去年张福、莫简初下果州,便欲顺流以趋重庆。使吾寨丁教养习熟,节制严整,彼知必不敢来。若其来则授以方略,于上三峡之间藏伏岩谷以俟之,以佚待劳,以吾之地里习熟而待彼之生疏,则殄歼之为不难矣。臣见委官措置,续具条奏,乞赐指挥行自本府专一经画,庶得以效其区区。傥蒙朝廷矜允,则异时不惟可以为本府之用,而此一二千人者控扼上流则可以为两川之声援,屏蔽下流则可以为一道根本。伏乞朝廷果断而行之,臣不胜幸甚。取进止。
一、夔峡之间,大山深谷,土地硗确,民居鲜少,事力贫薄,比东西川十不及一二,士之仕者率不愿往,如幕职官、令录、理法、簿尉之阙有一二年无人授者,有十馀年无人授者。重庆之为郡,在昌、合之下,忠、涪之上,较其地势,未为僻远,其间员阙无人愿就者不能无之。巴县倚郭上县,乃至七八年无正官。自臣到任,与之通情共事,方有愿就者。巴县尉则十馀年无人授,江津县尉则又十四五年无人授。去年新进士就吏部注阙,合入簿尉者无虑百人,窃意以其见次必有愿就之者,而此两阙竟无人肯授。徐问其故,乃是公私艰棘,物价翔踊,不及东西川;吏卒凋敝,不足以供使令,不及东西川;风俗蕞陋,讼牒纷然,盗贼充斥,往来追捕无顷刻暇,不及东西川。至于初官之人举者三员然后关升,次任之人举者五员然后改秩,是则与东西川同,宜乎士之仕者辏集于东西川而不愿就此也。以是借补之官、不理选限之官与夫纳粟之官,日夜经营诸司以求权摄。此辈初非有礼义廉耻之人,有茍禄之心无进身之望,所在椎肤剥髓,以肥其家,以媚其上,初无批书历子以拘系其进退,见利则趋,见害则遁,往往挟台府之势躏籍州县,州县莫敢谁何。此其为害有不可胜言者。今深山穷谷之民疾痛疴痒尝患无可告诉,乃不复为之择人而茍付此辈,使肆其溪壑以为食邑,盖不待目击而知其受害也。有不忍人之心者,宁可不思救之之方乎?或谓当增监司帅臣及为郡者之荐章,荐章稍多则出身之士必多,彼出身之士内有礼义廉耻之心,外有进取功名之望,而又有所谓考功之历以严其殿最,如此则夔峡之民必受其赐,臣窃以为不然。增监司帅臣及为郡者之荐章,是优异监司帅臣及为郡者尔,非优异士之仕者也。今患士之仕者不来而求以招来之,恩施于士之仕者足矣,何必优异监司帅臣及为郡者,而使人以为泛滥也!为今之计,莫若为簿者三年举职无不了事件,与减两纸关升为幕职官;为令录、为理法者三年举职无不了事件者,与减两纸改官状,而为县者又与免职司。则士之仕者使其无志则已,茍有志于当世者,宁不能坚忍刻苦以就寸进?将见夔峡之间无复阙员,而深山穷谷均被覆芘存养之赐,其于朝廷惠恤元元以固根本之意,岂不深且远哉!伏望陛下与二三大臣熟议而速行之,臣不胜幸甚。取进止。
一、臣窃惟国家用人,文武二柄常参用之。在于内郡,自知通、教授、幕职则用文,兵官、巡检、巡捕则用武。盖文以治民,武以治兵,惟监当之官则通用,其馀文不可以兼武职,武不可以兼文资,其来久矣。至于极边去处,则郡将、县令并许通差右选,然须无文官可差然后以右选为之。非独憎武人而爱文士,盖为武人率多粗暴,不通晓民事,未必能有捍禦之劳而先有凶害良民之事,在于边上尤切利害,故不得不谨之于始也。重庆接南平,南平接诸羌,然南平所接亦皆熟户,久享交市之利,俛首帖耳,惟南平是令,未尝敢萌欺侮之心。独以其接于诸羌,陡入夷腹,故亦通差武官,而诸邑亦间或通差焉。至于重庆则自来不差武官,而所管三县亦未曾以武臣为之。惟江津尝有右选经营奏辟,元未赴上,竟为台府交章论罢,其后复差文官,以至于今。若壁山县则紧靠昌、合两州之间,四境皆大山,地瘠民贫,全赖县官曲加抚字,乃不至失所。昨来或有右选官乃复营求奏辟,臣若重失一武弁之欢,不为朝廷爱惜祖宗法令,使武臣得以占射内郡知县,肆其粗暴,刻剥百姓,贻害无穷,推其所自,实放令上任者之责。臣是以不敢,已坐条告示,令别注授合入差遣,一面别选辟文官,使分任抚字之寄矣。峡中之民散居山谷,生理单薄,憔悴饥饿,殆如猿猱,以此争斗最多,讼牒最盛,全赖为邑者调护抚摩,使各安其生业,岂可茍且付之粗暴之人,使肆其溪壑邪?臣见已先谕峡路知县与减改官状两纸,且与免职司,若蒙朝廷速赐听从,则虽穷边之处,不患无良令矣。更乞指挥检准祖宗之法,行下约束,凡内郡诸县自来不通差右选去处,不许右选经营奏辟,以乱祖宗良法美意,如有违戾,重作施行。庶几边鄙骚动科调之馀,所在皆得良令,元元不至重困,不胜万幸。取进止。
一、臣窃惟生财之道莫大于省官,且以在外论之。先臣欧阳修有言,一路诸司往往多阙,而使一司兼之,至于半年一年未闻有废事者,以此知官冗可省者多也。旧来武昌、益昌皆专差郡牧,其后以漕司建台于武昌,即以漕兼之,益昌亦以漕兼之。未省以前无所增益,既省以后无所阙误,而所省知州一员俸给支遣已自不少,然在内则又可省左右供给滥食之人,在诸县则又可省三年迎送之妄费。近年以来,淮上诸司建台去处即兼其郡,盖知其有利无害,灼然可省。蜀今分四路,而夔峡地土瘠薄,稼穑艰难,最为下下。重庆虽名潜藩、上流钜镇而实管三县,又皆破落颓敝,牵补过日;所管兵籍虽近千人,然以二百馀人戍夔门,而本路诸司抽差亦不下三二百人。臣自到任之初,边报愈急,总所抽五十人运粮,宣司抽三十人帐前祗应,又抽差文武官吏亦复数人,而津遣之费与夫封桩衣粮器甲之属,于常调之外每岁费不下万缗。况前年大司根括,凡有馀在己皆取拨,似此费用何所从出?府责之县,县责之百姓,一二年后责之不已,公私俱空,岂无意外之虑?受人之牛羊者安可坐视?臣窃惟武昌、益昌既以漕兼之有利无害,而本路宪台适在重庆,今若即以宪兼之,臣见其初无一毫之损,而其为利盖不一而足也。上不干请于朝廷,下不诛剥百姓,而日有所省,月有所积,以宽民力,以应军用,此智者之所必为尔。或谓宪而兼府则于巡按有所不便,臣窃以为不然。盖夔峡一路皆大山深谷,险峭巉岩,鸟道蚁径,迂曲难通,而来者每虑所在州县贫薄,不无将迎之费,以此数十年间未闻诸司有出巡者。纵使有志之士以洗冤泽物为己任,不惮崎岖跋涉之劳,欲一至开、达等州以破盗贼巢穴者,暂使倅摄,事近不过一月,远不过两月耳。他州阙状者例使倅摄事,独于重庆而疑之乎?此臣所以妄谓以宪兼府有利无害者此也。伏望圣慈特赐详酌,如臣言万一或有可采,行下听臣即日解罢,或以别除官知重庆,亦别与差遣,即令见任宪使就兼之,以省迎送不赀之费,所以宽州县,恤百姓,实非小补。望陛下果断而力行之,臣不胜幸甚。取进止。
一、臣伏见往时兵端初开,朝廷特许四川总领所截留上供银绢及田四厢银绢以饷大军,此外又给与官诰祠牒变卖,此外又许增印会子,此外惟料夫钱一事大为骚扰,其馀无所诛剥。盖朝廷既已应副之,则州县亦不敢于常调之外肆其妄取尔。近者边事再起,去往时军兴之日未远,百姓之疮痍未合,州县之事力未苏,比之向来实是空虚,向来所应副之数,朝廷宜一一应副之也。或谓截留上供,则外道州县不复知有朝廷,故不许截留上供;又谓截留田四厢银绢,则有妨湖北赡军经常之数,故不许截留田四厢银绢。添印会子必至价落,既已不许,而所以应副四川军兴之用者,不过官诰祠牒与略给赐银绢而已。以穷空之馀连年馈饷大兵,而其应副之数乃反过于向来,故不免许其多方措置以济用度。于是乎根括诸州见在之钱,根括百姓户绝之田,根括寺观常住之田,又监僧道验度牒钱,又监坊场河渡助边钱,下至巫师亦监焉,名色不正,诛求无艺,不得已而皆为之。加之奉行之人并缘自利,多端挟持,人情为之骚然。此无他,缘朝廷吝惜上供及田四厢银绢而至于此耳。臣谓诸司及诸州上供以十分为率,宜以九分赐总所,量留一分,使同圣节纲进发,自足明其尊君亲上之心。至于田四厢银绢,则直可尽举以复还四川总所。盖往时秦桧卖国市和,以私意杀欲复中原之岳飞,而使田师中领其众。飞素得军心,故令师中自关外带蜀兵数千人自随以为弹压,而又分蜀赋以给之。此乃秦桧私意,初无义理,非祖宗良法,何必执之而不变也?况自蜀中津运至鄂州,虽曰顺流,而江道险阻,运纲之费甚夥,而上供则直至都城,其费尤倍矣。今蜀口边事连年,朝廷加念上流重地,岂得不厚其给赐以宽民力而固结其志?若朝廷明以此二者赐之,而尽免其所立名色之取,则庶几经理财赋者易于为力,边事虽未宁而百姓稍得安迹,诚封植根本之上策也。上件银绢在四川得之则何啻丘山之赐,而在朝廷不啻毫末,况一二年后兵革稍息即复如旧。以富有天下之大,何吝于此?惟陛下特达而行之,臣不胜幸甚。取进止。
送重庆聂震指挥 明 · 徐溥
七言律诗 押庚韵
英武堂堂正妙龄,笑分铜虎出神京。
旌旂影动巴江道,笳鼓声喧蜀将城。
楼橹春晴花气重,储胥夜静月华明。
方今选将须才杰,好展胸中百万兵。
赠司训黄文光擢重庆府二守 明 · 徐贯
押庚韵 出处:石仓历代诗选卷三百九十四
朝来雨初霁,相送出都城。
殷勤一杯酒,不尽此离情。
多君富文学,表表人中英。
九年持教铎,两度司文衡。
超迁黄堂去,越此承恩荣。
蜀道讵云远,别驾良不轻。
老稚多疮痍,引领望行旌。
文翁有遗化,寥寥谁复行。
送孙府判之重庆 其一 元末明初 · 胡奎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一部
五月开船得顺风,巴江一水与天通。
此行应有还家梦,不隔巫山十二峰。
送孙府判之重庆 其二 元末明初 · 胡奎
七言绝句 押灰韵
一道巴江万里开,暮帆收雨过阳台。
蜀中父老欣相报,前度皇华使者来。
重庆府 宋末元初 · 汪元量
七言律诗 押尤韵
铁作篙师铁(原校:吴本纸)作舟,风撞浪涌可无忧。
林间麋鹿遥相望,峡里蛟龙(《诗渊》册三页一九三○作螭)横不休。
目断吊桥空悄悄,头昏伏枕自悠悠。
锦城秋色追随尽,好处山川更一游。
回重庆权提刑洪知府启 宋 · 李廷忠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五八、《橘山四六》卷一九
奉使三峡之中,谬司外计;太守一州之表,忝与同寅。庆问先之,高怀异甚。恭惟某官盘洲相种,渝水吏声。五万卷传家之书,益昌所学;二千石牧民之课,独最诸城。就分绣斧之光,改畀圭符之宠。上眷所属,中召可期。某侯度弗脩,皇华曷称?繄芘存之是赖,庶鳏旷之可逃。邂逅南楼,幸尝有一日之雅;苍茫西棹,愧莫报五云之珍。感激良深,占陈曷既。
恭州太守任君续墓志铭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七六、《省斋文稿》卷三四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君讳续,字似之,潼川郪县人,系出汉广阿懿侯敖。懿侯十六世为晋安东将军颙。颙九世为隋浔阳太守璧,谪掾阆中以死,子孙因家焉。璧生颖,颖生业,业生雅,相唐高宗。其曾孙畹、畴皆达官,大和中诏以二龙旌其里。畹生椿,尝参梓州军,遂徙郪之兴城。椿生韬符,韬符生崇诰,崇诰生琦,琦生仲简。仲简生伯传,登景祐五年乙科,仕至尚书都官郎中,是为君之曾祖。都官生庾,终普州司理;司理生忠原,终朝请大夫、知黎州,君之祖与父也。文献相承,衣冠不绝,蜀人论氏族者推焉。君少以父任为将仕郎,父疾革,戒君曰:「兴城之任世以儒科显,尔不可忘」。命易今名字,君泣拜而志之。绍兴七年,起家为汉州雒县尉。十三年,又尉昌之永川,夙夜衔父训,惧从事不能卒业。十九年,求监潭州南岳庙。二十一年遂中进士第,选澧州州学教授。晨策羸马,从一僮谒守丞,退则翻校遗编,尽日与圣贤对,他无所问。当路交荐,二十八年自承直郎改左奉议郎,复求开州教授而去。隆兴元年,就迁夔路转运司主管文字。朝廷岁糜缗钱数百万市马川陕,历梁、洋,下襄、郢,山行险远,道毙之馀至临安者皆骨立。有大吏请治舟峡中,乘涨水载马东下,既驶且安。诏从之。无何,官吏奉行弗虔,效牵者又加迫促,资粮刍粟、篙师棹夫一切取办于民,急若星火,州县大扰。乾道二年春,君适还朝,上疏言请调他道禁旅分屯夔、峡,代民驾舟,事已教阅如故,异时荆楚出师北伐,亦可为上流声援。召对,下其说。君因论三事,曰:大臣虽罢政,犹当体国,安得茍且便安?宜使分守边要。汉部刺史察举二千石,今监司专绳小吏。夔盐恶而直倍,漕檄州,州檄县,州县计口抑民,疮痍一道。上嘉纳之,擢守涪州。未上,易恭州。四年春,蜀大旱,常平义仓素空竭,奸氓姚京绐言官廪有馀,诱致四方流宄,冀以挻乱。君知其谋,既案京抵罪,即捐俸钱五十万,募民入粟,閤境争劝趋之,饘粥庐舍,规画有序,至者如归,帖帖无事。璧山有淫祠,民病辄解牛以祭。君下令禁止。讹言:「神云守夺吾祀,民与牛皆将疫死」。郡人大恐。君知庙巫实导之,系郡狱,巫骇服。巴县令贪虐,君劾去之。其子飞谤于朝,言者因论君前议舟师为迎合,八月罢郡事。六年夏主管台州崇道观,命至而君以疾卒于左绵,实九月戊子也。淳熙丙申冬葬仙云山之下,得年五十有七,积官左朝奉大夫。君静重廉介,笃学喜为文,身修家齐,勇于为义,尝倾产以赒嫠嫠,教养孤甥,迄有成立。仕宦三十年,先畴一无所增,身后妻子假贷以敛。君凡四娶:二李氏、鲜于氏,皆赠宜人;今夫人王氏,御史利用之女,有贤称。子男七人:义山,兴元府西县尉;义问、义路、义举、义端、义明、义正。女三人:一嫁文林郎冯适之,一嫁进士鲜于纠宗,一尚幼。所著书号《仙云集》者二十卷,又有《任氏春秋》十五卷、《春秋五始五礼论》五卷、《篆隶石刻谱》三十卷。岁戊寅冬十月,君调盛山教官,过金陵,予分教在焉,以同年进士置酒道旧,见君气貌瑰伟,议论慷慨,意其将为世用,孰谓君止此也!比岁识其子义问于行在所,博洽能文,奥篇隐帙,问无不知,君可谓有后矣,任氏其兴乎!义问将还蜀,出石泉太守章森状君之行实乞铭于予,义不可辞。铭曰:
谓君穷,时既逢;谓君通,志弗充。德之洪,报也丰。劬尔躬,后其隆。